第(2/3)页 这孩子,还真是狮子大开口! 陈林却没慌,语气依旧平稳:“顾先生,我手里这技术,随便找个人,想必对方都愿意跟我合作。” 说白了,陈林现在是卖家市场,技术就他独一份。但是做丝布生意商人却很多。 他往前倾了倾身,声音压得更低,“我能明确告诉您,这东西的生产成本非常低。” 他顿了顿,加重语气:“低到您难以想象。” 顾福昌做了半辈子布匹丝绸生意,珍贵染料的行情他门儿清——有的价比黄金,甚至有价无市。 他按捺不住好奇,往前凑了凑:“有多低?” 陈林抬眼扫了眼堂上的油灯,灯芯燃着小小的火苗,灯油在盏里泛着微光。 他随意地指了指:“比您堂上的灯油还要低。” 这话一出,顾福昌彻底愣了。 这么珍贵的染料,竟然这么便宜? 到底是用什么做的? 他心里好奇得抓挠,可也清楚——陈林绝不会把技术细节告诉他。 可就在这时,陈林忽然转身,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个陶瓶。 瓶身是土黄色的,瓶口塞着软木塞。 他快步走到墙角,端过那个净手的铜盆,往盆里舀了半盆清水。 接着,他拔开陶瓶的软木塞,指尖捏着瓶口,倒出一滴油状的溶液。 “滴答”一声,溶液落进水里。 不过眨眼的工夫,盆里的清水就变成了绛紫,颜色鲜活得像刚摘的紫茉莉。 谁能想到,这一滴在如今价比黄金的染料,不过是煤焦油里提取的苯胺氧化而成的? 只要陈林不说,旁人就算拿到染料,也没法复制出来。 陈林还想再倒,顾福昌连忙伸手拦住,声音里带着心疼:“别倒了!” 他盯着铜盆里的紫色,深吸一口气,语气斩钉截铁:“就这么定了!我顾家出钱出人建染坊,你负责技术指导。给你六成股份,但经营权得放我顾家手里。” “这是当然。”陈林点头,语气里没半分犹豫。 他本就不想插手经营——那不是他擅长的。 他只想把这技术当摇钱树,给自家未来的商业帝国输血。 顾家能走到今天,经营的本事肯定不差。 交给他们,才能让这技术的利益最大化。 当然,陈林也没打算把技术全交出去。 他心里早有盘算——只要攥住源头,把最关键的原材料苯胺提取攥在自己手里,就不怕出乱子。 所以接下来,他得建一座完全属于自己的炼焦工厂。 之前怂恿颠地洋行在租界开钢铁厂,就是为了这个——炼钢要焦炭,到时候他就能另选地方建炼焦厂,当那家钢铁厂的供货商。 这样一来,很多事就能藏在后面,不引人注目。 可炼焦厂建在哪儿?又让谁来管?这两个问题,还没个头绪。 陈林和顾福昌在花厅里聊,不知不觉,就到了正午。 丫鬟进来禀报,说已经到了午饭时间。 另一边,珍妮跟着顾家的妇人逛了一上午豫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