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潘建伸手制止,道:“你只去看看在与不在,快去快回即可。”说着潘建把身上的毛毡外套披在刀叨身上,刀叨转身飞奔,消失在黑夜里。 潘建转身进入内廷,把风雨停滞的消息报告给杜良。 杜良听后,哈哈大笑,笑声戛然而止,如果初来乍到的人,肯定被吓得毛骨悚然,虽然潘建习以为常,但心里依然面前的不是人,而是魔鬼。杜良道:“人派出去了没有?看样子四门信使也要来了。” 潘建道:“派出的人也应该到了,除非,道路受风阻凌挡......” “寡人要亲自看看,你说的冰山凌河是怎样的一个壮观?”杜良道。 潘建想着杜良这是查看天时地利,谁知道他心中是稀奇的景色,真是让人无余,不过,他要出去有个好歹,还是自己的责任,就说:“虽然雨止,但风未停,干冷异常,风消冰凌,有拔树催屋之势。 杜良内心犹豫,但自己说了,不好不去,挥舞着手说:“把我的大氅拿来,朕要亲自观察。” 杜良披上大氅,摇摇晃晃的往宫门走,两旁的侍从看见的赶紧躲避,未及时躲避的,跪地低头,等着杜良过去再躲避。褚健良也赶紧出来,和潘建一左一右陪同着杜良往外走。 还未到门口,寒风凛冽,他杜良畏惧不前。潘建道:“风如刀割,陛下龙体,切不可御风寒,属下代劳即可。” 杜良接了潘建给的台阶,其实他也真的怕冷,就道:“就辛苦潘大人和褚大人啦,你们就代寡人行巡查之命,保皇城无忧。” 雨停瞬息,皇城北东西,三方,皇城之外的土垒高台上,同时发起黄红蓝三色信号灯, 潘建应声出现在面前。 杜良问道;“外面风雨停了没有?寒冷缓解了没有?” 潘建道:“风雨疲惫,稍安习微,只是这寒冷越发凛冽,属下想派人联络,出门冰冻如柱。北门的信使来了,也死在了宫廷门口,并无其他信息。” “呵呵......哈......阿嚏。”杜良自己的一个喷嚏打断了自己的冷笑,侍女慌张的提过来在碳炉上烘烤的丝帛手绢。杜良手没动,侍女另一只手试探了一下温度,给杜良擦拭嘴鼻。 杜良给侍女摆手,侍女站在一边。 杜良道:“这样好,都不要出去,成为火龙果兵将士卒唯有军帐篷户而已,冷,冷吧,不要停下来,都冷死那些觊觎皇城者,这就是天意啊!”说完,又哈哈大笑,没有打喷嚏,恢复了让人毛骨悚然的顺畅。 其实潘建看见北门信使怀里有书信,被冰冻如铁,只抽出来一半,这一书信上的文字写作:“.....缺食少衣......巡逻者悉数冻死,帐内者死伤十之五六......” 但是这些给杜良说了也没有任何用处,无非是增加不必要的死亡。更不能拿给他看,他会怀疑人为破坏,潘建索性隐藏了信使这事,侧言道:“四门守将缺衣少食,也不容乐观。” 北门的吴志刚知道城外是东觉,无论文治武略,自己根本不是东觉的对手,看不起是看不起的,面对面对抗,自己心虚的很。为将为帅者克扣兵士粮秣,现在连棉衣都克扣,一旦风停雨驻,火龙果势必就下达攻城的命令,兵如供水,士如猛兽,城墙被坚冰覆盖,已失去了威慑和阻挡。 “哎。”吴志刚叹息一声道:“怎么还不来?”站在中军大帐的他希望自己的忠心能得到杜良的青睐和庇护,多给自己的粮草辎重,多保护自己将士的身体,激发其斗志。他分析虽然石头大张旗鼓的宣扬自己为主攻,俯瞰城外攻守防备看似没什么悬念,自己虽然不是悉军事,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皇城四门,出了南门,其他三门都有吞噬皇城的能力,万一都作为主攻,自己这点将士,又遇极寒,根本没有战斗力。 距离望天殿最近的王慈年虽然庆幸自己多少有些未卜先知的云气,现在自己和家人有碳火取暖,他站在窗前,龟缩着动脑,想打开窗扇,看看外面突然的风雨,这么冷的天为何不下雪,而下雨。自己家这西窗应该能看见龙殿异兽屋脊。 一股邪风旋来,夹杂着冰凌,吹在脸上,如针刺般疼痛,他一摸脸上,被刺破了,伤口钻心,赶紧关闭了窗。突然,窗棂闪现出龙殿屋脊的一道光,他仔细辨认不像自天而降,而是从龙殿原来的朝堂的朝天窗升腾的,犹如炊烟一般,黑暗中恍惚袅袅。 王慈年心里一惊,失声道:“不好,里面有人,铁坚其等众人多生者。”他转头对被其古怪言行吸引的儿子王荒樟道:“我陛下赏给我鹰羽大氅拿过来,我要进宫。” “您不要命啦,外面不止风雨,樧冰如利剑,不得行半步,这天也黑了,等天亮再说吧。”王荒樟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