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微风拂过,山上的竹叶沙沙作响。 宋词眼睫微动,还未反应过来,男人已经抽身离开。 贺砚枭抵着她的额头,声调中带着温柔缱绻,“谢谢你许的愿是给我的。” 宋词脸颊上染上一抹绯红,思绪翻飞间,最终还是说了一句特别煞风景的话,“你好好活着,我才能有钱花。” 贺砚枭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,伸手捏了捏宋词柔嫩地脸颊,无奈叹道,“小丫头,你可真是煞风景啊。” 不远处的台阶上,禅茗大师看着这一幕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 旁边的僧人叹道:“她就是梵忘师弟的心结吧。” “心结已解,万事诸顺,梵忘会好好活下去的。” 两人手牵着手下山,路过一株香樟树时,宋词脑海里却突然蹦出一个穿着僧服的小哥哥来。 “怎么了?” 宋词回神,目光凌凌地看着贺砚枭,“没什么,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。” 说着,宋词再次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寺庙,眼里卷着一抹迟疑,半晌后才幽幽地说:“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来过这?” 贺砚枭眼底划过一抹异色,长臂揽着她的细腰拉至身旁,声音沙哑又有些期待,“想起什么了吗?” 宋词在八岁那年出了车祸,车上三人除了她幸免于难。 其他两人当场丧命。 其中也包括宋词的母亲,容姝华。 那场车祸后,宋词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才苏醒,可醒来后却失去了车祸前所有的记忆。 沉吟了许久,宋词还是摇了摇头,“越是想记起过去,脑子里越是一片空白。” 男人指尖轻颤。 小丫头果然不记得自己了。 这一瞬,宋词感觉腰间的手臂一紧,一转身,就撞上贺砚枭如深墨般哀伤的眸。 “你怎么了?” 男人没有搭话,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 宋词想了想,抬手环住他的双肩,音色绵绵地开口,“贺砚枭,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,遗忘才是,我相信妈妈并没有离开我们,只是变成了星星,照亮黑夜里我们回家的路。” 贺砚枭回拥着怀里的人,力度比她还要大。 那是一种他想要把她刻在骨子里的霸道…… 两人相拥很久,久到夕阳将竹林染成了一片金色,半边天空似火烧一般漾满了似橙似彤的晚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