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六章 北地(16)-《骑马与砍杀之立马横枪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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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中间的杨秋和陈诚则选择了相同的战术,都是将步兵放在前排,骑兵放在后面,准备防守反击。当匈奴人的骑兵冲上来的时候,步兵战阵中梆子声响,数千张强弓斜指上空,齐齐发射,箭矢升起,像是一片急速移动的乌云。

    密密麻麻的箭矢落下,百多名名匈奴骑兵当场落马,随即被后面的人踩成了肉酱。更多的人和马身上带箭,却都是只伤不死。即便匈奴人的甲胄很糟糕,但是抛射的轻箭杀伤力还是太小了。而且匈奴轻骑移动迅速,许多箭矢都斜着插入了地面。

    第二轮的箭矢射杀了更多的匈奴人,然后是第三轮的直射,对面的匈奴骑兵纷纷倒地。弓手射完了三轮,飞速地往后面跑去。强弩兵紧张地将千多张强弩举起,然后用力地扣动扳机。机括声中,短弩矢激射而出。强劲的弩矢射穿了飞奔而来的战马和人体,数百匹战马嘶鸣着倒地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匈奴人已经冲到了阵前不到三十步的距离。看着成千上万的骑兵冲撞过来,陈诚只觉得自己像是处在惊涛骇浪之中。他在心中暗骂:哪里有这样使用骑兵的?这些人真是太野蛮了!

    他扯开嗓子怒吼起来:“稳住,稳住!”

    在他身边,长枪手们站起身来,肩并肩地靠在一起,密密麻麻的长枪斜着向外指出。即便是陈诚身上穿了两重战甲,这个时候也不能保证完全无事。对面的匈奴人已经近到能看的很清楚的地步,脏兮兮臭烘烘的衣服,狰狞的面目,精神高度紧张之下,时间像是被放慢了成百上千倍。

    他看着正对面的匈奴人手中的长枪被举起,闪烁着寒芒的枪尖上泛起点点涟漪。周围的声音被拉长,所有人的动作都变的缓慢无比,看上去十分的可笑。

    陈诚左手握紧,用盾牌护住身体的侧翼,右臂发力,肱二头肌高高隆起,将盔甲都顶了起来,手中的长枪缓慢而坚定地对着迎面而来的战马刺去。

    就在这样的时候,他还有空去想别的问题。每一次战斗,都要豁尽全力。对于战斗在第一线的士兵来说,每次开战,都有可能是生和死的转换。如果不是仗着不会真的死亡,我还能够如此的英勇吗?

    连管仲等人都有抛弃兵刃弃军而逃的时候,难道自己会比他们更加坚定无畏吗?答案大概是否定的吧。

    长枪缓慢地碰触到了战马的脖颈,时间的流速忽然恢复了正常。战马被锋利的长枪捅穿了身体,惨叫着撞在了陈诚身前的盾牌上。巨大的动量传递过来,将他撞得后退了一步。他的后背上一震,动能传递过去,将身后的士兵撞的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陈诚用盾牌推开战马的尸体,长枪向地上的匈奴人扎去。那名匈奴人带战马压住了身体,动弹不得,看着陈诚举起了长枪,不由得发出了绝望的哀嚎。长枪刺下,正中匈奴人的脖子。锋利的枪尖斜着切进去,切断了脊柱,那人当场就变成了尸体。

    长枪用力地抽了回来,再猛地向边上刺出。边上的匈奴人刚从地上爬起,见到陈诚干脆利落地杀了一个同伴,被他挥舞长枪的速度惊到了。等见到陈诚的起手式,这个匈奴人的脸上不由得露出惊恐的神色,他顾不得别的,扔掉了武器,双手抓住盾牌挡了过来。

    然后寒光一闪,风声呼啸中,匈奴人的身体一震,手上的盾牌顿时碎裂。长枪击穿了盾牌后,去势不止,将盾牌的主人刺穿。陈诚用力地将长枪收回,再对着下一个敌人刺了出去。他的前后左右都陷入到了混战之中,骑兵的冲击力不是步兵可以轻易抵消的。就算马匹被长枪刺死了,但是撞过来的力道却没那么容易消除。

    整条战线上乱成了一片,陈诚军的步兵伤亡惨重,却也杀伤了许多匈奴骑兵。在失去了冲击力后,匈奴人的战斗力大为降低。陷入到步兵战阵中的战马前进不得,后退也不得,甚至连转身都很困难,被步兵们一个接一个地砍翻在地。

    步兵方阵后方的弓弩手对着战线上自由射击,箭矢和短弩矢在战场上横飞,将一个个匈奴人射杀。匈奴人的游击射手也骑着战马在外围向战阵中倾泻箭矢,不时有士兵惨叫着倒下。

    更外面的地方,匈奴人的骑兵从战阵的空隙处穿插了进去,一部分人直接扑向后方的将旗,另外的人则是用直刀短矛去斩杀步兵战阵边缘的士兵,或是一边飞奔一边开弓射箭。匈奴人使用的短矛不算长,也就在一米五到两米之间,比之步兵所用的长矛要短的多,若是步兵们意志坚定,匈奴人根本占不到便宜。

    陈诚埋头厮杀,他举着盾牌和长枪,一边大声咆哮,一边将一个个的敌人杀死。渐渐地,许多士兵跟在了他的身后,一起大叫着向失去了冲击力的匈奴人杀去。在他身前不远处,一名匈奴人用短矛捅穿了一名步兵,他还没将短矛拔出来,陈诚已经向前奔出三步,将手中的长枪扔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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