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见雪谣不应声,她便已经了然,这次的话又是白说了,悻悻的只好作罢,“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。” “是。” 虽然说沐潇然和她这样说过很多次,但是“伴君如伴虎”这句话,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要摆清自己的位置,做什么都不能僭越。 她是被沐潇然直接提上来的,就像雪歌所说,从奴到头等女侍,没个十年八年是不可能的,别人十载的努力她一夕可得,这要气红都少人的眼睛? 在初醒之时,雪谣突然犯了一种怪病,那种蝼蚁噬心的折磨痛不欲生,让她渴望活着。虽然这几日没有发病,但她却一直活在怪病的阴影中。因此她不想争什么,只想安安稳稳地活着。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,雪谣已经涉身其中,怎能让她安稳过活?她走后没多久,陆善虞就来了。 “善虞,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?” “下人来报,那个女人与雪谣认识!” “那就是说雪谣的身世有下落了!这可真是太好了!”上一刻还在为雪谣找到自己身世而高兴的沐潇然,下一刻便收敛了笑容,“那个女人?你说的可是芸姐姐托我们安置的那个女人?” “正是。” “雪谣的身份是什么?有没有探听到?”此刻的沐潇然异常冷静。 “她,她是楚歌笑。” “楚歌笑?难道就是天承国的女国师?” 虽说雪国不与外界往来,但却不是一个闭塞自我的国家。若说其他人,也许真没什么了解,可“楚歌笑”三个字她怎么会不知道?其八岁献策惊艳四座,十岁可替谢释信运筹帷幄,如今几年率兵征战,吞国灭邦之人不是她又是谁? 沐潇然款款踱步,思量片刻道:“善虞,若将其为我所用,你觉如何?” 雪国几世不与外争,并不是不喜争斗,而是争不过。除去其他因素最主要的是他们没有一个好的谋士。 如今此等谋士近在眼前,又有谁能甘心放过?陆善虞跟着沐潇然那么多年,如今说出这样的话,她的野心已然显露。就因为他了解她,所以才没有勇气拿她和全雪国人民的性命做赌注,更何况是一个成算并不高的赌注。 “国子,楚歌笑这样的谋士人人尽想得之。如今楚歌笑在我们雪国出现,结合此前种种,她定是遇险流落至此,天承国定不会置之不理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,天承国已经有人潜入我们雪国了?” “这臣还不敢下定论,只是希望国子先不要轻举妄动。不如静观一段时日,看看事态的走向再做定夺。” “善虞,盯好那两个人。在天承国还没有正式找上门来之前,绝不能让楚歌笑知道自己的身世。若有必要,可将那两个人除去。” “可是国子……” “你大可放心,芸姐姐那里我会亲自去解释的。” “是,国子放心,臣一定谨慎行事。” 且说吕城烟和楚凌渊在回驿馆的路上,大雪下得正紧,刚一下车身上就惹了一层白,待进驿馆多时身上依旧带着寒气。 “南山兄回来了啊。快到炉边暖身。”谢天又加了些炭木,“外面雪下得紧,想着归途之人寒冷,特备了热茶等候。” “谢兄费心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