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睫毛颤了颤,阮孑不知如何回应。 “以前我脑子被浆糊糊住,想跟着家里人一起走时,你跟我说过一段话。”婆婆的口吻还是那样不冷不淡。 如今仍觉得言犹在耳:“你说陪伴有很多种方式,有人想要下去团圆,有人想留在世上,在每年清明忌日时带上沉甸甸的供品去探望,不然一家都无人祭拜,在底下是要过得凄凉贫苦的。” “我虽然年纪大,六识也不大清,当然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不过人呐,不能被一时的不幸糊住脑子找不到出来的路。” 阮孑呆了很久,沉沉的看着她前面的空位,脑海中又控制不住地闪过一些零碎的人影,那影像不管她如何努力地去看清,可都是雾蒙蒙的一片。 这些莫名而来的情绪都使她痛苦,她低声地喃喃自语:“我好像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人,可就是想不起来!” “那就等,不要急,日子好好过,时间会告诉你答案的。” 此后的大半个月里,阮孑一天一天两点一线地过着,从殡仪馆到家,偶尔回阮宅一趟,日子枯燥又平淡,空落又虚无。 她偶尔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突然惊坐起来,然后失眠到闹钟响起; 偶尔会在进出时看一眼1903; 偶尔会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恍惚觉得自己在某时某刻跟别人做过,隐约记得对方的身形轮廓,却始终看不清面容。 晨时的7点,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,喂了鹦鹉,将两个鸡蛋放到锅里煮,等吃完后便打算睡觉。 等鸡蛋熟的期间,她坐在沙发上,脑袋枕着沙发背,恍惚地看着自家的天花板。 进食的鸟儿看看主子,又抬头看看头顶,又低下头去填饱五脏庙,似乎对主人这样的状态已经习以为常。 昨天入殓的遗体多,阮孑终究是抵不过这厚重的睡意,每一次眨眼掀起时都比前一次艰辛,到最后完全掀不开。 第(3/3)页